新研究发现武汉华南海鲜市场的动物与COVID-19起源有关

一项新的研究发现，貉和果子狸可能是华南市场上SARS-CoV-2的携带者，这支持了受感染动物导致COVID-19大流行的理论。研究结果强调了了解大流行病起源和防止未来人畜共患病蔓延的必要性。

最近的一项全球研究编制了一份在市场上发现的野生动物物种清单，据信这些物种是 2019 年末导致 COVID-19 大流行的 SARS-CoV-2病毒的来源。这项研究基于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CDC）提供的新的元转录组数据分析。

这些数据来自2020年1月1日开始在华南海鲜批发市场及其周边地区采集的800多份样本，以及早期COVID-19患者的病毒基因组报告。该研究成果于9月19日发表在《细胞》（Cell）杂志上。

共同通讯作者、法国国家科学研究中心（CNRS）的 Florence Débarre 说："这是关于 COVID-19 大流行起源的最重要数据集之一。我们非常感谢这些数据的存在和共享。"

斯克里普斯研究所的共同通讯作者克里斯蒂安-安德森（Kristian Andersen）说："这篇论文为不断积累的证据又增加了一层，所有证据都指向同一个情况：受感染的动物在 2019 年 11 月中下旬进入市场，从而引发了大流行。"

亚利桑那大学的共同通讯作者迈克尔-沃罗贝（Michael Worobey）说："我们以全新和严谨的方式分析了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团队收集的极其重要的数据。这是对这些数据的权威分析，也是对这些数据如何与我们所掌握的有关大流行如何开始的大量证据相吻合的分析。"

2020 年初的市场调查

2020 年 1 月 1 日，动物被运走后，在市场关闭几小时后，中国疾控中心的调查人员前往市场采集样本。他们用棉签擦拭了摊位的地面、墙壁和其他表面；几天后，他们再次来到市场，重点检查了售卖野生动物的摊位表面，如笼子和用来搬运动物的推车，然后还从排水沟和下水道采集了样本。

他们对样本进行了元转录组测序，该技术旨在获取样本中所有生物体--病毒、细菌、植物、动物和人类--的所有RNA序列（也可获取DNA）。刘军领导的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团队于 2023 年在《自然》杂志上发表了他们的数据和结果。然而，文章中没有明确指出数据中发现的动物物种的确切身份，而这些动物物种可能代表了似是而非的中间宿主。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在公共和开放资源库中共享了他们的测序数据。

根据发表在《细胞》（Cell）杂志上的对这些数据的最新分析，SARS-CoV-2 与市场上出售的野生动物出现在一些相同的摊位上，包括貉（一种类似狐狸的小动物，身上的斑纹与浣熊相似）和果子狸（一种小型食肉哺乳动物，与獴和鬣狗有关）。在某些情况下，SARS-CoV-2 病毒和这些动物的遗传物质甚至在同一个拭子上被发现。通过对样本中的线粒体基因组进行基因分型，确定了确切的动物种类。

Débarre 说："在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小组到达之前，许多主要动物物种已经被清理，因此我们无法直接证明这些动物受到了感染。我们在环境样本中看到了这些动物的 DNA 和 RNA，其中一些还出现在发现了 SARS-CoV-2 的畜栏中。这正是在市场上存在受感染动物的情况下所预期的。"

沃罗贝补充说："我们知道，正是这些动物在 2002 年促成了最初的 SARS 冠状病毒侵入人类。这是我们能做的最危险的事情--捕捉充满病毒的野生动物，然后让它们与生活在大城市中心的人类接触，玩火自焚。"

进化分析和市场溢出效应

国际研究小组还对大流行中报告的最早病毒基因组（包括这些环境序列）进行了进化分析，并推断出感染人类并导致 COVID-19 大流行的病毒最可能的祖先基因型。结果表明，在市场疫情爆发之前，受感染的人类即使有，也是极少数。这与市场内从动物到人类的外溢效应是一致的。在紧邻的上游动物贸易中也可能存在影响有限的溢出效应。

Débarre 说："在这篇论文中，我们表明与市场相关的序列与市场出现的序列是一致的。SARS-CoV-2的主要多样性从一开始就存在于市场中。"

新研究发现，在湿市场中与病毒样本共存或接近的动物物种，最有可能是 SARS-CoV-2 的中间宿主。貉是对 SARS-CoV-2 易感的动物，2003 年曾携带过 SARS-CoV，是市场野生动物摊位样本中基因含量最高的动物。在一个带有 SARS-CoV-2 RNA 的摊档中也发现了果子狸的遗传物质，这种动物也与早些时候爆发的 SARS-CoV 有关。在 SARS-CoV-2 阳性的样本中还发现了其他物种，如竹鼠和马来亚豪猪，以及许多其他物种。

虽然这些数据无法证明这些动物中是否有一只或多只可能受到感染，但研究小组的分析提供了一份明确的清单，列出了最有可能携带病毒的物种，并提供了基因信息，可用于帮助追踪它们的来源。

研究人员强调，了解 COVID-19 大流行的起源非常重要，尤其是考虑到最近的其他外溢现象，如禽流感病毒在美国牛群中的传播。"关于 SARS-CoV-2 的起源，有很多虚假信息和错误信息，"Worobey 说。"弄清楚这个问题之所以如此重要，是因为它不仅影响美国的国家安全和公共卫生，而且影响全世界的国家安全和公共卫生。而事实是，自从四年多前大流行开始以来，虽然人们越来越重视实验室安全，但并没有采取太多措施来降低类似人畜共患病再次发生的几率。"

编译自/ScitechDaily

DOI: 10.1016/j.cell.2024.08.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