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猩猩可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改进文化行为，先进的工具通过迁徙的雌性传播开来，这表明积累文化的早期阶段。黑猩猩以其非凡的智力和使用工具的能力而闻名，但它们的文化是否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展，就像人类文化一样？苏黎世大学领导的一项新的多学科研究表明，它们的一些最先进的行为可能已经传承下来并经过几代人的改进。

八岁的杰杰观察并学习使用他母亲吉雷的一套工具：用来砸碎坚果的石锤和石砧，西非几内亚博苏。图片来源：Tetsuro Matsuzawa

近几十年来，科学家们已经清楚地证明，黑猩猩和人类一样，将使用工具等复杂的文化代代相传。但随着新进步的融入，人类文化已经变得更加复杂，从石器时代到太空时代。黑猩猩文化并没有发生同样变化，这表明只有人类才具有随着时间的推移建立更复杂文化的非凡能力。

然而，研究野生黑猩猩的科学家对此提出了质疑，他们认为黑猩猩的一些最复杂的技术，即它们连续使用多种工具来获取隐藏的食物来源，可能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建立在先前的知识之上的。

“由于大多数黑猩猩的工具，如棍棒和茎，都是易腐烂的，因此很少有历史记录可以证实这一假设——不像人类的轮子或计算机技术的进化，”苏黎世大学进化人类学系的主要作者卡桑德拉·古纳塞卡拉姆说。

黑猩猩的学徒教育：一岁的 Joya 从她的母亲 Jire 那里观察并学习使用一套工具：用来敲碎坚果的石锤和石砧，西非几内亚博苏。图片来源：Tetsuro Matsuzawa

在这项新研究中，来自苏黎世、圣安德鲁斯、巴塞罗那、剑桥、康斯坦茨和维也纳的大学和研究机构的人类学家、灵长类动物学家、物理学家和遗传学家团队联手追踪了数千年来黑猩猩种群之间的遗传联系，利用遗传学的新发现以前所未有的方式揭示了黑猩猩文化历史的关键部分。

作者从非洲各地的 35 个黑猩猩研究点收集了遗传相似性标记（不同黑猩猩群体之间联系的遗传证据）以及一系列先前报道的文化习得性觅食行为的信息。他们将这些行为分为不需要工具的行为；需要简单工具的行为，例如使用叶子海绵从树洞中取水；以及最复杂的依赖工具集的行为。

“作为此类工具集的一个例子，刚果地区的黑猩猩首先使用一根坚固的棍子在坚硬的土壤中挖出一条深隧道，以到达地下的白蚁巢穴，”Gunasekaram 解释道。“接下来，它们通过将长植物茎从牙齿中拉出形成刷状尖端，将其压成一个点，然后熟练地将其穿过它们挖出的隧道，制作一个‘钓鱼’探针。然后它们会把它拔出来，并啃食咬过它的白蚁。”

“我们惊奇地发现，最复杂的黑猩猩技术——使用整个‘工具集’——与现在相距遥远的种群联系最为紧密，”通讯作者、苏黎世大学进化人类学教授 Andrea Migliano 说。“如果这些更先进的技术很少被发明，甚至不太可能被重新发明，因此更有可能在群体之间传播，那么这正是可以预测的结果。”

在黑猩猩中，性成熟的雌性，而不是雄性，会迁徙到新的社区以避免近亲繁殖。通过这种方式，基因在数年、数个世纪和数千年的时间里在邻近的群体之间传播，然后传播到更远的地方。研究作者发现，正是这些雌性迁徙可以将任何新的文化进步传播到缺乏这些进步的社区。

研究还表明，当复杂工具集及其简单版本（即工具集的主要组成部分）出现在不同的研究地点时，遗传标记表明这些地点在过去通过雌性迁徙而连接起来。这表明复杂版本是通过添加或修改简单版本而逐渐形成的。“这些突破性的发现提供了一种新方法来证明黑猩猩具有累积文化，尽管还处于发展的早期阶段，”米利亚诺补充道。

编译自/scitechdai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