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自动驾驶出租车努力摆脱孤立的测试区域，有一件事正在变得清晰：如果你看到一辆自动驾驶汽车，它也会看见你。在这些服务运营的城市，警察部门越来越多地截取车辆的视频，因为他们认为这些信息可能有助于调查——但这对你的隐私意味着什么？

今年4月，洛杉矶警察局公布了Waymo自动驾驶出租车在肇事逃逸调查中拍摄的视频片段（如下视频所示）。这段简短而模糊的视频记录了一辆超速行驶的自动驾驶汽车撞到行人之前的瞬间。值得注意的是，洛杉矶警察局后来公布了这段被标记为“Waymo机密商业信息”的视频，以征集线索识别嫌疑人。目前调查结果尚不清楚。

这起事件并非警方首次在刑事调查中使用 Waymo 拍摄的视频。彭博社指出，自 2023 年以来，加州旧金山和亚利桑那州马里科帕县的部门就已发出法律请求（通常是搜查令或传票），要求获取 Waymo 车辆（以及其他自动驾驶车队）摄像头拍摄的视频作为证据。据美国广播公司 2022 年的一篇报道，自 2016 年 Waymo 在凤凰城推出以来，亚利桑那州东谷地区（包括梅萨和钱德勒等城市）的执法部门就一直在使用 Waymo 拍摄的视频。

配备360度摄像头的自动驾驶汽车持续记录周围环境，有效地构建了一个庞大的移动监控网络。正如彭博社所言，这些汽车“本质上就是装在车轮上的监控摄像头”，这引发了人们对此类数据收集范围和监管的迫切质疑。

自动驾驶汽车公司仍然谨慎地遵守法律要求。Waymo 的一位发言人表示，他们只有在收到有效的搜查令、传票或法院命令时才会提交视频，并且会仔细审查每一项请求，以确保只针对必要的内容。然而，即使是发布经过删减的视频，也凸显了企业透明度、法律合作和隐私问题之间的微妙界限。

自动驾驶汽车录像的使用日益增多，反映了更广泛的监控趋势：像 Ring 这样的门铃摄像头共享网络、自动车牌读取器，以及像纽约域名感知系统这样的城市级系统，都扩大了公共监控的覆盖范围。隐私权倡导者认为，这些系统将大规模监控常态化，通常无需公众监督或获得有效同意。

随着自动驾驶汽车在公共场所的普及——从Waymo 2024年在洛杉矶的部署，到特斯拉和Uber即将推出的自动驾驶出租车项目——它们带来了新的监控维度。最近，洛杉矶的抗议者破坏了多辆Waymo汽车，甚至放火焚烧了其中几辆。他们的动机不仅仅是技术上的反弹。这反映出人们对新兴的“警车数据管道”的深深不信任，在这个管道中，每一英里的行驶都可能成为刑事调查的一部分。

这些事件凸显了一个令人不安的悖论：自动驾驶汽车虽然能够获取有助于破案的关键证据，但它们也使执法范围超越了宪法赋予的界限。持续的记录模糊了公共安全与无处不在的监控之间的界限，引发了人们对日常活动如何轻易成为刑事调查内容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