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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浪潮下的自由劳动力:被依赖又充满焦虑感
发布日期:2015-01-28 22:08:35  稿源:搜狐IT

据《华尔街日报》网站报道,如今像打车服务Uber、保洁服务Handybook和零时工需求平台TaskRabbit这样的公司正在抓住用户和投资者的想象力,它们的应用将智能手机变成了一个能叫来司机、管家或零时工的“遥控器”。这些科技公司依赖于自由劳动力,它们将自己的“员工”称为微型创业的“先锋”。这些自由劳动力可以灵活控制自己的时间,在他们喜欢的时间做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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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系列诉讼、抗议和组织活动表明,灵活劳动力开始不再热衷于这种新的工作模式。一些现任和前任Uber、亚马逊“土耳其机器人(Mechanical Turk,亚马逊众包工作市场)”、Handybook和Handy的劳工表示,他们无法通过这些按需劳动力平台控制的自己的劳力和合同条款,使得他们需要自己承担可能面临的无法收到回报的财务风险。

“土耳其机器人”劳工向亚马逊首席执行官杰夫·贝索斯(Jeff Bezos)写意见信的举动代表的正是这种不满,但显然这无法对其他灵活劳动力平台造成影响,这还反映出劳工中普遍存在的的一种矛盾心态:许多人对于这些能够让他们增加收入的平台感到反感。

“许多人真的从中得到了解放,他们的收入获得提高,而且还能灵活地根据自己的时间表进行工作。”Peers首席执行官谢尔比·克拉克(Shelby Clark)表示。Peers是一家为其他公司提供按需劳动力的会员组织,它目前已经拥有25万独立承包人。“与此同时,劳动力分享经济将面临孤立和混乱。”他补充道。

去年,美国联邦上诉法院裁定,联邦快递要求承包商的货运卡车司机穿着该公司制服、使用联邦快递专用车辆和按照公司标准整理好自己的形象的行为是错误的。

Uber、Lyft和Handy也在面临着类似的诉讼,它们付给保洁和杂工劳动力的时薪仅为25美元。

用户只需在Handy的移动应用上点击几下,就能在这个拥有5000名清洁工、油漆工和宜家家具装配工的平台上预定自己想要的服务。由于这家总部位于纽约的公司严格要求自由劳工遵守敲门时间、按门铃方式和使用洗手间等规定,它被提起诉讼。Handy发言人表示,此前该公司确实“鼓励”劳工穿着公司T恤,不过最近已经没有这个要求。

薇尔玛·泽尼拉(Vilma Zenelaj)去年曾在洛杉矶通过Handy短暂从事过一段时间的房屋清洁工作,不过由于她将工作转包给她的姐姐格雷塔(Greta)而遭到解雇。在一起针对Handy的集体诉讼中,原告要求该公司为劳工提供和其他员工一样的最低工资保护,因为他们缺乏对工作的控制权,属于真正意义上的自由职业者。“我们不是机器人,我们不应该被远程控制,我们的是独立的个体。”薇尔玛说。

Handy发言人指出,这起诉讼和去年8月、12月的两桩诉讼类似,它们并不具备法律依据。该公司目前已经将它转入仲裁程序。

这名发言人还表示,Handy能够“提供劳工所需要的灵活性”,这个平台上的清洁工和杂工的时薪超过了18美元。

应用程序呼叫来的劳工并不完全适合只承认两种劳动力类型的监管环境:传统关系中的员工和独立承包人。员工通常会受到诸如最低工资标准和反歧视等法规的保护,还能获得组织工会的权利,而后者则享受不到这样的权利。雇主通常更倾向于独立承包人模式,因为这种模式能为他们放宽部分纳税义务和法律责任。

就业专家表示,由于法律条款短时间内无法改变,因此法院和公司首先要理清这个问题的复杂性。

一起由旧金山联邦法院审理的诉讼可能改变公司支付给按需劳动力薪酬的方式。CrowdFlower是一家从事类似数据输入这样数字工作分解的初创公司,它将任务分配给数以百万计的劳工。由于违反最低工资标准,该公司遭遇了一场集体诉讼。

大约有2万名劳工表示,他们应该被视为CrowdFlower的员工而非承包人,因为他们接受了公司的任务分配、工作方式和监督方式。CrowdFlower联合创始人表示,虽然公司为劳工支付的时薪标准是2至3美元,低于联邦最低工资标准的7.25美元,不过它为劳工提供了在线积分奖励和视频游戏积分奖励。

随后CrowdFlower表示愿意支付超过58.5万美元同原告达成和解,但是加州地方法院在去年12月拒绝了和解请求,该法院称这个金额远远无法补偿劳工。CrowdFlower拒绝就此事置评,不过该公司发言人表示公司支持对“公平工资的维护实践”。

文奇·加森纳(Venky Ganesan)是投资机构Menlo Ventures的合伙人,这家机构是Uber、Handy、Munchery和Rover.com等按需劳动力平台的投资方。加森纳表示,独立承包人模式对劳动力和企业而言都有益处,只要劳动力依然丰富,投资方就不会担忧这种模式。

衡量按需劳动力平台上的劳工规模是相当复杂的一件事,因为劳工们总在自由地加入或放弃这些平台。例如,Uber表示去年12月该平台拥有16.2万名“活跃司机”,但是该公司并没有披露该平台是司机注册总数。据一份自由职业调查报告显示,全美大约有34%的劳动力(即5300万美国人)从事过某种形式的按需分配工作。

“我们正在变成一个‘自由职业’国家,”加纳森表示,“时薪40美元的制造业工作已经一去不复返,25美元一小时的本地服务工作正在成为一种可行性的选择。”

身处多伦多的克里斯蒂·米兰德(Kristy Milland)通过亚马逊“土耳其机器人”平台从事监测软件搜索准确性的工作补贴家用,不过她表示她和这个平台的关系是“一个难题”。

米兰德同时还管理着TurkerNation.com,这是一个供“土耳其机器人”劳工进行投诉和交流的平台。Uberpeople.net是一个与之类似,针对Uber司机的平台。

“我在通过它谋生,不过同时我也在反对它,”她说,“这个平台支付的薪酬并不公平,它还利用了劳工在劳动法规中的不利位置。”

亚马逊的一位女发言人表示,人们可以充分享受“土耳其机器人”的灵活性,它为用户提供了各种可供选择的HIT(人类智能任务)。

据最新数据显示,Uber司机的平均时薪为19美元。前白宫官员、现Uber政策和战略主管大卫·普劳夫(David Plouffe)绝大多数司机“非常满意这个平台,他们完全掌控了工作时间,他们对收入机会也相当满意。显然我们也很满意于自己的商业模式。”

“从某种意义上说,它在我寻找工作的时候拯救了我。”一位新泽西州不愿透露姓名的Uber司机表示。去年这名司机从事技术销售岗位的工作,Uber是他的兼职工作。之后他失业了,开始转职为一名全职Uber司机。扣除开支和折旧费用之后,目前这名司机每周的收入大约为500美元,每周工作时间为40小时以上。

“假如你想把Uber司机作为一项兼职来做,那么是再好不过了。但是假如你把它作为全职,你的收入将和服务行业每小时8至10美元的标准基本相当,而且你还要支付额外的车辆折旧费用。”他说。

Zirtual是一个提供远程个人助理服务的平台,最初这个平台采用的是独立承包人劳工模式,由于和承包人的关系过于“若即若离”,它最后将劳工关系转为员工模式。Zirtual首席执行官马伦·凯特·多诺万(Maren Kate Donovan)表示,公司现在将按需劳工视为员工,为他们支付每小时11美元的薪酬。

“最初人们喜欢作为承包人的灵活性,不过最终大部分人连得到一半的工资都成为了一种难以享受到的奢侈。”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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