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时间9月5日，美国参议院情报委员会举行了一场听证会。听证会重点再次聚焦于技术和社交媒体公司应当如何阻止国外势力散步分裂性谣言和操纵政治披露。Facebook、Twitter、谷歌和Reddit近来均已宣布采取措施打击国外势力的宣传活动。除此之外，也有报道称黑客们已蠢蠢欲动试图窃取大大小小政治竞选活动的信息。

本次听证会的出席人员：Facebook首席运营官雪莉·桑德伯格（Sheryl Sandberg），Twitter首席执行官杰克·多西（Jack Dorsey）。值得注意的是，谷歌缺席本次听证会。参议院情报委员会希望谷歌母公司Alphabet的首席执行官拉里·佩奇（Larry Page）或谷歌首席执行官桑德尔·皮查伊（Sundar Pichai）出席听证会，然公司拟指派首席法务官出席会议，委员会拒绝了该提议。故而，谷歌缺席。

听证会概要：本次听证会主题虽围绕国外影响势力展开，参议院特别委员会情报副主席马克·华纳议员（Mark Warner）将探讨更广泛的话题，包括解决部分技术隐私问题的可行政策方案。

扎克伯格与桑德伯格与会前在《华盛顿邮报》上发表评论文章

周二晚，Facebook首席执行官马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在《华盛顿邮报》上发表评论文章，总结道：我们都身处一个技术行业信息暴涨的时代。

扎克伯格在文章花大量篇幅重述了Facebook为阻止国外势力操控舆论所采取的诸多措施，但科技公司之间的合作以及与美国政府的合作已经日渐成为技术行业人士的不断呼求。

“但是像Facebook这样的公司也面临着资金雄厚、刁钻狡猾的对手，况且他们随着时日渐长也愈加狡猾，”扎克伯格写道，“这是一场军备竞赛，需要美国的私营和上市企业联手共同抵御外部势力对美国民主的干涉。”

在今年8月末对选举网络安全的讨论中，Facebook是提及的众多公司之一。

多西的双重责任

Twitter首席执行官杰克·多西除了周三在参议院情报委员会的听证会上发言外，他还将前往众议员能源和商务委员会与之讨论公司系统的运作方式。

“我们希望更好地了解Twitter对内容和公司阻止错误与过分偏见的流程进行决策的方式，委员会代表广大消费者对这个问题十分重视，并希望Twitter也能同样重视起来，”众议员格雷格·沃登（Greg Walden）谈及听证会时说道。

保守党派对Twitter多有不满，认为该公司一直在不公平地遏制保守派观点。多西继续否认此类行为。然而因为阴谋理论家亚历克斯·琼斯（Alex Jones）仍活跃在Twitter上，多西也因此受到温和派和自由派的指责。Facebook和YouTube均已屏蔽了琼斯。

参议员马克·华纳致辞

参议员马克·华纳发表开庭陈述。其中最重要部分是华纳希望提出的问题，这些问题他列举如下。正如各位所见，他的意图不仅针对国外势力干涉。

问题：

您的用户在您的平台上与聊天机器人交互时，他们是否有权知道这一事实？

让研究人员和机构获取更多匿名数据来识别潜在问题和数据滥用，这是否属于公共利益一部分？

为什么您的服务条款难以查找且不易读懂？

为什么我们不曾考虑数据可移植性、数据最小化或第一方同意等理念？

在目睹来诸多数量滥用事件之后，针对您使用的有缺陷的广告模式，还存在哪些深层次的责任？

亚历克斯·琼斯现身听证会

Infowars创始人兼臭名昭著的阴谋理论家亚历克斯·琼斯也出现在了周三的技术听证会上。

最近琼斯的Facebook账户被禁，Twitter账户也被“暂停”。自此之后，他把时间大量花在谴责科技公司的“审查制度”上——并甚至期望政府介入。

琼斯遭遇的禁令——包括在YouTube上被屏蔽——已经产生影响。《纽约时报》基于网站访问和视频观看等数据分析，发现琼斯的受众已经减少了一半。

桑德伯格和多西发表开庭陈述

两名高管发表开庭陈述——听证会正式开始。

桑德伯格在陈述中表达了对没有及时发现公司平台上的国外影响势力并立即采取行动的遗憾。她列举了公司为解决这个问题采取的系列步骤，包括将安全团队员工数量加倍至20000人，增加机器学习的使用以识别问题内容，并每天阻止“数百万”个虚假账户注册。

至于虚假新闻，她说，Facebook正在“取得进展”，降级标记内容，缩小虚假信息传播范围，并增加警示标签提醒那些已经阅读过该内容的用户。

“这是一场军备竞赛，因为我们需要更加地小心谨慎，”桑德伯格说，“我们民主进程的完整性已然危在旦夕。”

多西一边阅读开庭陈述一边看手机。

“我不善言辞，甚至可以说有点腼腆，但我知道我必须发言，因为这很重要，”多西说。

他将Twitter定位为“公共广场”，并对这样一个平台“被武器化”感到遗憾，也承认Twitter对此结果“毫无准备”。他说，公司目前正在删除大量违反政策的账户。

“12年前我们创办Twitter的时候从未预料到这些问题，”多西说，“我们承认所发生事件的现实后果，我们负有全部的责任去解决这些问题。但仅凭我们自己无法真正解决问题，这也是为什么今天的谈话如此重要，为什么今天我会在这里。”

Twitter可否标记聊天机器人？或许！

参议员华纳的提问指出，Twitter是否可以标记出机器人账户和人类账户。

这并不容易。多西指出，机器人可以伪装，但又补充说，他们正在开发一个系统，以便让用户更好地了解头像背后到底是什么。

“我们可以进行标记，”多西说，“这其实是一个执行问题。我们对此很关注，我们将会沿着这些方向采取措施。”

华纳向桑德伯格提出数据收集问题

参议员华纳向桑德伯格提出了数个问题。

比如，用户是否应该被告知他们的数据的现金价值？桑德伯格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公司愿意与委员会合作。

华纳追问是否存在某些数据，是用户必须同意与Facebook分享的？桑德伯格回答是的，指出就好比执法调查期间有些数据必须提交一样。

最后，华纳提问：“Facebook是否在道义上和法律上有责任删除煽动暴力的账户？”比如Facebook和WhatsApp上传播的种族谣言致使缅甸与罗兴亚族穆斯林冲突升级。

桑德伯格认为Facebook的确在道义上和法律上有责任删除这些煽动暴力的内容。华纳进而表示，如果Facebook这样做了而其他公司没有的话，那么我们便可以对其他公司予以处罚。

参议员韦登提问

在一个更为直接的交流中，参议员罗恩·韦登（Ron Wyden）提问，个人隐私保护是否属国家安全的优先事项。

“是的，”桑德伯格和多西均给出肯定回答。

假如个人数字隐私算为国家安全之一，那么这将会为政府在规范社交媒体如何处理用户数据这点上带来新的思路。

谷歌继续选择无视

参议员马可·卢比奥（Marco Rubio）提到了谷歌，大声质问公司缺席今天的听证会是否是因为“他们傲慢自大”。

听证会上，放有谷歌卡片的座位上空无一人。

美国人能否真正摆脱对Facebook的依赖？

尽管存在诸多争议，Facebook的地位似乎始终无可撼动。也许，事实不该如此。

正如桑德伯格所言，新的皮尤研究报道发现，42%的美国成年人称他们去年很少使用社交媒体。

除此之外，多达26%的人声称他们删除了手机上的Facebook应用。

皮尤的研究于2018年5月末到6月初进行，此前不久刚爆发剑桥分析数据丑闻。

另外，Facebook仍旧拥有两个热门应用——Instagram和WhatsApp。

多西对新闻记者有话说

新闻记者对Twitter爱恨交织。显然，Twitter的首席执行官也是心知肚明。

多西在会上向记者们传达了这样的信息：“记者们确实在积极与虚假信息作斗争。而我们在过去做得并不够好，没有为他们提供最好的工具和背景来支持他们的工作。”

最后总结

桑德伯格和多西回答来代表们提出的关于关键技术、政策和哲学问题等的问题。尽管整个过程中有数次气氛紧张的时刻，总的来说，桑格伯格和多西的回答都令委员会感到满意。

或许，本次听证会最关键的意义在于向公众展示了社交媒体公司的日益反省和与其他组织及科技公司合作的期望。他们一再地表示遗憾并承认之前没有采取足够举措阻止国外影响势力，并希望得到政府和第三方的帮助。

但从本质上来说，这些平台仍旧坚持中立的原则，不论断事实。他们只是决定“信息”是否该或不该被传播。对于维基解密和阿桑奇，桑德伯格和多西均表示他们并未删除这些账户，因为它们并没有违反公司政策。

谷歌因为未出席听证会可能会遇到些麻烦。不少参议员对公司未派遣高层管理的做法似乎感到十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