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史蒂夫-乔布斯能够揭露他大顽童背后的真性情吗?今年稍早,艾希顿-库奇带着女友,女星米拉库妮丝,出席了比佛利山庄的派对。那是Applied Minds实验室联合创始人Bran Ferren的60岁生日聚会,来宾都是知名的富豪,包括Matt Groening(辛普森一家的作者)、Nolan Bushnell(Atari公司创始人人与Pong游戏作者)与Bob Metcalfe(互联网发明人)。他们都谈些什么呢?
“我们在谈电波的圆极化和垂直极化,“库奇说,“如果极化电波以顺时针方向移动,撞到东西反射回来,会立刻反转为逆时针方向移动。我们谈起是因为这跟调频传导有关。”
什么?35岁的库奇叹了口气,微笑说。“我恐怕没办法解释。基本上,现场每个人,包括我女友,都比我聪明。”
谜样的男人
库奇像个包装在英俊外表下的谜团。他当过模特儿,扮演由时尚编辑Sarah Schussheim设计造型(The Wall Group的Jamie Taylor设计发型)的可爱傻瓜闯出一片天;他也曾经在Twitter贴了当时的老婆黛咪摩尔只穿白色比基尼、帮他烫衣服的照片;恶作剧让女星Kim Kardashian误以为她炸掉了一座加油站。
但他也早在贾斯汀用MySpace或Will.i.am冠名发售自己的iPhone配件之前,就证明他拥有精准的科技眼光,像是库奇很早就投资Skype(他加入时该公司市值27.5亿美元;后来卖了85亿美元)。
而且通过他的投资公司A-Grade(跟玛丹娜的经纪人Guy Oseary与超市大亨Ron Burkle合伙)也参与了许多创意新潮的公司,包括音乐网站Spotify和借宿工具Airbnb。
而这一次,库奇将初次公开他的双重人格,作出孤注一掷的事业豪赌─—在备受期待的已故苹果创始人传记电影《乔布斯传》饰演最知名的现代天才。它能够表现出真正的艾希顿库奇吗?
硅谷传奇
我们相约在加州柏班克的华纳兄弟《男人两个半》拍摄片厂,库奇的拖车活像一只《变形金刚3》跑出来的双层巨兽而非化妆室。
他身穿褪色牛仔裤和灰色T恤,在阳光下瞇着眼从这个圣地走出来,下唇里还含着一卷烟草。“要喝咖啡吗?”他问。
“有种误解说我是那种自命不凡、潜力无穷的人”库奇说,“我们认识相处之后,他发现我只是个宅男而已。”
《男人两个半》作者Lorre附和说:“认识艾希顿之后,颓废名人的认知忽然感觉有点过时。他成熟多了,我希望他在剧中的角色能反映出来。”
库奇五年前开始认真投资科技股,大约是他公开打败CNN成为第一个吸引百万关注者的Twitter用户时。说到发掘值得栽培的新兴公司,库奇是出了名的敏锐。
“我很好胜,”玛丹娜经纪人Oseary说,“以前我很想扁他。每一笔好生意,等我搞清楚的时候,他已经出手了。他能看出只是写在餐巾上的原始概念。”
所以与其尝试打败库奇,Oseary募了1500万美元成立A-Grade跟他连手。
“说到网络,”Oseary坦承,“没人能打败艾希顿。”
无论库奇的硅谷名声真假,或他外型和七○年代的乔布斯有多像,两者都无法阻止他接演众人争抢的《乔布斯传》主角后涌来的大量嘲讽。
“乔布斯是现代的伟人,无论你找谁演都会有批评。”该片导演Joshua Michael Stern坚称。但库奇说得可轻松:“那是我害怕去做的事。所以对我是件好事。”
原来,两人之间的相似不仅是外貌而已。
他们都是大学辍学,都是劳动阶级的子弟─—库奇的父亲在爱荷华州当木匠;乔布斯之父在帕罗奥图当技工。两人都很爱恶作剧。
1976年发明个人计算机之前,乔布斯和伙伴史蒂夫-沃兹尼亚克狠狠恶搞过电话公司——贩卖能让人打免费国际电话的非法设备。
但或许最重要的是,库奇和乔布斯即使被彻底看扁都不屈不挠。
当乔布斯2001年开设第一家苹果形象店,《商业周刊》报道的标题是:“抱歉,史蒂夫:苹果专卖店行不通的理由。”
至于库奇,他说他学会了利用别人对自己的低估。
“大家总会自行想象。他们说,天啊,他在电视上看起来好蠢,所以他一定很蠢,”他说,“这由不得我,我也不想要去澄清。”有人说他是故意营造这种误解。
想要表现聪明的人绝不会接下Nikon广告片,在里面库奇顽皮地偷窥一群辣妹,彷佛证实了(或反讽?)所有对他的长久猜想:他滑稽开朗,对;养眼,没错;但只是小人物。
装笨的好处
“智力被人低估有个好处,很多事情会向你透露。他们以为你不懂,然后忽然间你懂了。不知不觉间,你就有了平常得不到的信息。”
电影从乔布斯在奥勒冈州波特兰里德学院的嗑药岁月,到他开始在Atari当电玩设计师,一路到他被放逐又光荣重返苹果。
库奇作准备时,研究了大约200小时影片,都是乔布斯偶尔上电视专访的重要言论。
在片场,即便休息时他也停留在角色中;他甚至模仿乔布斯只吃水果餐而暴瘦二十磅住院两天。
当他们在旧金山湾区乔布斯的童年故居拍片。“艾希顿默默地吸收那个气氛,”他说,“就像是他家一样。”
库奇以本片为荣,而且很有道理。电影不完美,但是当库奇扮演的乔布斯强烈否认有小孩之后望着镜中的自己(乔布斯后来才知道前女友生了个女儿),他展现出爱情喜剧表象之下前所未见的严肃。
没错,他学会了乔布斯的驼背滑步,还有他说话的模式与神态,彷佛他说的每个字都是TED演讲,但真正的秘诀是库奇知道如何展现天生魅力:乔布斯虽然以难搞闻名,但具有先知的魅力,这方面库奇表现得就像乔布斯推销iPhone那样逼真。
如果电影卖座,那真的是因为选对了人演。
艾希顿库奇除了演笨蛋之外有演技吗?《乔布斯传》回答了这个问题:他有—─如果他想要的话。“有一阵子我拍片是为了负担某种生活方式,”作品情节包括捧着女人胸部拓印当作DIY乳房X光片(头家千金)、在放满脏碗盘的水槽撒尿(头彩冤家)、停错车位(猪头,我的车咧?)。
这个赚钱方法果然有效:他在洛杉矶买的第一栋房子有两层楼的储酒塔;现在,他有钱到可以满足任何大顽童的奇想—─最近他成为理查德-布兰森的维珍银河宇宙飞船二号第500个付费顾客,预付两万美元准备飞往太空。
“你知道的,我走的不是穷酸艺术家路线。我直接做大众化商业性的东西。《男人两个半》就是很商业化的影集,但是演起来很好玩。我被一群奇人围绕。还可以回家吃晚饭。”
保护新恋情
他在哪里跟谁吃晚饭,呃,最近大家对这事的兴趣度极高。
说到被看扁:2003年他和黛咪开始交往时,各自年龄是25和40岁,他们的恋情被视为奇谈。
2005年,他们用喀巴拉教派仪式结婚,展开下一阶段的新生活,跟黛咪的前夫布鲁斯威利相处,完全重新定义了“混合家庭”。
感情融洽到据说黛咪的三个小孩都说库奇是MOD─—我的另一个爸爸。
结婚六年后分手,虽然他没透露详情,但显然他似乎有了新恋情。
去年四月他买了可以俯瞰好莱坞湖的流线型钢铁玻璃新居,耗资1080万美元—─可想而知,他是在Airbnb找到这栋房子的。
交往八个月之后,他带库妮丝回爱荷华老家跟家人过圣诞节。
追求过程中,库奇异常慎重─—显然不再是2010年出现在ABC的Nightline节目,宣称他跟黛咪可以用Twitter自行公布私生活照片,控制八卦媒体头条的那个人。
“我从惨痛经验学到隐私有多珍贵。”他说:“我也学到人生中很多事情保持隐私才有好处。爱情就是其中一项。我要尽一切努力让这段感情低调。”